米恩(随时跑路)

关于我把文搬来搬去这件事

今日诸事不宜(幻猩)

  

  很短且不好吃但还是要发的屑作者


  用了一点梗在这里↓







  今日诸事不宜。


  我们经常会陷入一些,像是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桃子吃脆的还是软的这样的无聊争执中。但我并不把这看作是两个人世界观上的分歧或者认知里的差异,只是当成一种让我们能更加了解彼此的讨论形式,我们都乐得看对方吃瘪,下一次还是会为对方准备他喜欢的那一种。


  而这次讨论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我的手指不小心划到了刚刚削果皮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水果刀,某幻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找创可贴这件事情上,谁也没有再去管那个无趣的话题。





  Day 1 


  鲜红滚烫的血液从腹部流淌出来,痛觉以伤口为中心发散到每个神经末梢。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手里攥着一把血淋淋小刀、和某幻长着一模一样五官的男人。


  狠狠咳了几声,憋在胸腔里的疑问还没等到讲出口,就和着满口的血腥味永远的咽了回去。


  某幻!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平复着慌乱的心跳声大口的呼吸着,某幻没有被我的动作吵醒,只是翻了个身。我眨了眨疲惫的眼睛,脱力一般躺回柔软的床垫上,转过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洗衣液味道覆盖了脑海里的血腥画面,黑夜重新归于平静。


  吃早饭时我把这个略显可怕的梦讲给他听,他如老大爷喝茶水一般吸溜了一勺咸豆腐脑,一脸认真地告诉我,梦都是反的,所以其实应该是你杀了我。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那你晚上睡觉时候记得把防弹衣穿好,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Day 2 


  今天解锁户外新场景了啊,我看着正在排队买票的熟悉背影。其实我很少来游乐园了,主要是这个身高在平均年龄不高的地方显得过于出众。


  摩天轮,难不成是想要吓死我吗,但是这点程度也太小看我了。尽管到了最高点往下看的时候也只是有点心悸而已,这次失算了吧。我得意洋洋地从窗口打算坐回位子上,却感到背后一股强大的推力,密闭空间里本该牢固的门锁不知为何一碰到我的身体就失了效,我从大敞着门的摩天轮坠落向地面。自由落体的几秒钟里视线里飞速略过其他人惊讶或恐慌的表情,却唯独看不见推我下去那张近似于某幻的脸。


  好痛,不是做梦,真实的肉体砸在地板上短暂地发出一声闷响,睡意和我的身体分离开来,我揉揉脸发现自己与梦里同时从床铺滚落到了地面上。没见过哪个成年人睡觉给自己睡地上了,我这两天到底都在梦些什么啊。



  “王瀚哲?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某幻一只手捏上我的右脸,一种被揉搓的奇怪触感使我很快回过神来。


  “又做噩梦了?要去医院看看吗?还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我不知道先从哪个开始解释。某幻松开手向上拨开我头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吸猫太用力藏进去的白毛,拇指换了方向轻柔地按压着太阳穴的位置,我打算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温柔,脑海里却不断放映着这双手把我推下高处的模样。






  Day 3 


  我的评价是今天也很开门见山,前脚刚迈进家门放好钥匙,一转头“某幻”就已经等在门口,一个黑色的冰凉物体顺势抵在脑门上,我自觉的举起手来,眼神不住瞄向贴在皮肤上的那把枪。


  “不是,你先别……”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扣响了扳机,大脑里疼痛感瞬间烟花一般炸裂开来,震感激得我动弹不得。闭眼之前“某幻”似乎看着我的尸体咧嘴笑得开心,虚幻的我像一片破布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现实世界里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电视剧里的反派都给两句台词的,我委屈地揉揉闷痛的头。昨晚特意熬了通宵,精神上倒是安然无恙了就是肉体有点累,没想到撑不住了睡午觉也会照样做梦。


  “醒了?”


  脑袋下垫着会散发温热的物体感觉不像枕头,我抬眼明了自己正躺在某幻的腿上,他百无聊赖正一根一根捏着我的手指头玩,我失笑抽回手告诉他,怪你给我捏醒咯。


  坐起身去厨房倒一杯水,回来看见他背对着我鼓捣着什么东西,我贴过去看了一眼便愣了。


  “这是什么?”


  “泡泡枪啊,朋友送的,好看吗?”


  他说着按下枪托底部的开关,一串串肥皂泡代替弹药和枪声裹挟着空气飞得到处都是,我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现在开心的样子和梦里那个表情如出一辙。


  “算了别玩了,一会儿阿姨还要拖地板。”






  Day 4 


  我想我大概是患了什么病,不然不会疯狂地做一些以某幻这张脸为凶手自己为受害人的怪梦,这还导致我一直在躲避和他对视或者单独说话,他应该也发现了我最近的奇怪举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或许是听见了翻找东西的声音,某幻开了门探头问我在收拾什么,明天是要出差吗。


  我手里拿着件衬衫,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支支吾吾又怕他生气,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讲出来。


  “我想搬回工作室住几天,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过两天就回来。”


  某幻不吭声,把我手里捏皱的衣服扯出来丢在椅背上,一只手攥着我的手腕,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压制喉咙里翻涌的哽咽情绪,只留下一颗沉重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爱人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温柔可靠的年长者角色,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脆弱,只好急切的用手抚上他的背。


  察觉到我的动作,他更紧了紧手里的力度,看着不像是真的能让我走的样子,可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意料之中的不许走或者我不同意这样的话语,空气里压抑的沉默气息一点点堆积起来没过我的鼻腔,眼看就要吐出缺氧的泡泡,他总算愿意递给我一根救命稻草。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骗子。”


  这句话牵起了一连串的情绪,它们在我眼前如电影画面一般快速闪过,还没等到看清就消失不见了。但我想这句话我一定是说过的,不然怎么会不知所措地掉下眼泪来,还惹得他反过来帮我擦。


  我吸吸鼻子,按下他去拿纸巾的手,金属制品彼此摩擦碰撞的声音擦过我的耳朵,我低头去看,两个戒圈紧贴着两只紧握的手。


  戒指,对啊,我们已经结婚了。


  今年过年被磨着和他回了老家,说什么要带我去海边看日出,差点没冷死我,还迷迷糊糊等太阳的时候手上被套了个冰冰凉的东西,我笑他趁着不清醒想把我拐跑是吧。他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说,戴上了就不许反悔,你这一辈子都归我了。我扑过去蹭开他外套拉链把冻红的耳朵埋进去取暖,那你得先保证我不会冷死在这里。


  可我再度回忆梦里每次合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个和某幻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唯独没模仿到这点,他的手上从没戴过任何东西。


  “对不起”,我抬手捧起他的脸,“对不起,幻幻,我不走。”


  管他的,我就是想和某幻在一起。去他妈的噩梦,我面前这个才是某幻。






  这是梦里少有的平静时刻,我俩和谐的坐在桌子两侧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心里却各自酝酿着置人于死地的计划。


  一直以来我都是被动地等待着梦里这个人来杀我,原因之一就是我知道这是在做梦,尽管让他杀掉,我也不会真的死去。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进行过太多实质性的反抗。


  但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个冒名顶替的“某幻”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伤害我,如果我反过来杀死梦魇,能否让它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呢,或许应该证实一下。


  我咂咂嘴平静地回味着刚刚他夹给我的一筷子青椒炒肉,却在青椒的回味里品尝出来一片苦涩,原来今天用的是毒吗。我装作吃咸了去倒一杯水,把厨房的刀藏进衣服里,又故意在走回来的途中失手摔碎杯子,顺势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自以为计划成功,兴奋地蹲下来想看我扭曲的表情,我抓住距离足够近的一瞬间将手里的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这下总该结束了吧,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向后跌倒在地上,而我也因毒性发作而停止了呼吸。





  我在一阵剧烈的咳嗽里醒来,后知后觉的想到某幻应该还在睡觉,捂住嘴巴忍着喉咙间的痒意打算出去咳。后背却附上一只温热的手掌顺着我的呼吸轻柔的拍,某幻侧过头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我的样子毫无倦意。


  “吵醒你了吗?”


  他摇摇头,只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硌在皮肤上的真实触感提醒着我早已回到现实。


  “睡觉也不摘戒指,怕我跑了吗?”


  我回望进他的眼里,给我这位可怜巴巴的爱人一个安心的笑容。


  “嗯,怕你跑了。”


  “不会跑啦。”


  我紧了紧掌心里的手,两个指环彼此摩擦着。


  “你看,早就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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